可以看出,王充特别推崇研究能力和创新意识,其次是文才,再次才是知识的渊博程度,最看不起专门传授经籍的教师。王充讥讽这类人是鹦鹉学舌,就像“门人”、“邮者”一样,毫无自己的创意成果。他主张人才应博览古今、学用结合。不过,王充的这些主张虽然出于对当时经学教育的强烈不满,但存在片面轻视一般传授知识的教师的倾向。
三、论教学过程与原则
(一)“学之乃知,不问不识”
王充反对生知说,反对知识的先验论。他说:“天地之间,含血之类,无性(生)知者。”[10]他反对那种认为圣人能前知千岁、后知万世的说法,认为“学自知,不问自晓”的事是古今所没有的。他说:“才有高下,知物由学,学之乃知,不问不识。”[11]人的先天条件虽有不同,但要知道事情、认识世界却是由于学习;只有学习了才能知道,不学习不能明白事物。
正因如此,王充重视后天学习,认为有知识就有力量,“人有知学,则有力矣”[12]。他指出没有学问的人,好像谷和米,不能食用,价值不大;有学问的人,好像谷已成粟,米已成饭,可以直接利用了。他这样早就有了知识就是力量的认识,是难能可贵的。
(二)“见闻为”与“开心意”
王充认为教学过程有“见闻为”的感性认识和“开心意”的理性认识两个阶段。所谓“见闻为”,就是说教学中首先要依耳闻、目见、口问、手为,直接接触客观事物。他很重视日见日为的作用,并说,“齐部世刺绣,恒女无不能。襄邑俗织锦,钝妇无不巧。日见之,日为之,手狎也”。[13]一个普通妇女经过日见日为也能刺绣织锦,并能熟能生巧。相反,如果不是日见日为,即使是聪明的“巧女”,叫她们去刺绣织锦,就显得十分笨拙了。不与外界事物相接触,不目见、耳闻、口问、手为,就不能学得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