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扈却是没有多说什么,与秦太妃告别后,经过了池桥的大沐路,退出方向恰好对上盛晚月行进的方向。
一道又一道沉重有力,沙沙作响的脚步声,打耳根子外响着。
盛晚月眼见着男人的身影投影得越来越大,越来越粗,心下知道,再走下去,势必会碰上宇文扈。
想来,急忙背过身,蜷缩在了高墙下的蓄水缸后头。
入眼,只瞧得见男人一袭长长的天神白袍,袍帽似幕离般,轻盈地遮住了男人的头发。
也是这一遮,模糊间竟是看不清宇文扈正脸了。
不过,宇文扈很快打蓄水缸经过,压根看也没看蓄水缸后头一眼。
宇文扈一只手官派别在腰腹上行走,另一只手,把玩着手掌心的四颗彩珠,似是不亦乐乎。
细看,那是眼珠般大的彩珠,紫色,黑色,红色,绿色,四种颜色。
实际上,相对应的,是四色兵的图腾印刻。
盛晚月不知道,也并不关心彩珠什么色,只觉得宇文扈这个人,实在是太深藏不露了。
坊间不是都传,明王嗜赌成性,花花公子,吊儿郎当,玩世不恭吗?
为何方才所见,这宇文扈一袭九尺白袍,天鼎方步,高耸入云的身形,如伏地魔一样充满邪性与挑战性。
这模样,不就是像美国大片里的变异人吗?
盛晚月晃了晃脑袋,也不想去多想,等宇文扈走远,悄咪咪从蓄水缸后面钻出来,然又是择了新路,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