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笑了,“你看,这便是你与云家的不同。”
贺睢一怔,随即也笑了。
如今的云家别说为开元帝挡下利刃,那利刃只怕就是他们安排的。
“崇安,谢了。”若非谢珩这番宽慰,贺睢都不知道自己要因为此事郁闷多久。
“你自己想明白了便好。”谢珩转回目光。
“崇安,那若是你呢?你会怎么做?”贺睢好奇的询问。
谢珩刚刚拿起筷子的手一顿,随即才夹了一颗下酒的茴香豆放到面前的小盘里。
“问你呢。”贺睢见谢珩不说话,越发好奇他的回答,“若是你遇见那般的情况,你会怎么做?”
“作为臣子,自是以君为主。”谢珩神色淡淡。
贺睢撇嘴,“你这回答好生无趣。”
这般的回答就跟没有回答一样。
不过贺睢也了解谢珩的性格,尚未发生之事谢珩一贯不喜做假想。
谢珩垂下眼帘,其实方才那一瞬他的脑海中已经闪过了好几个答案,只是这些答案都不适合在这样的场合说出来,否则他只怕就要被治一个欺君罔上大逆不道的罪名了。
殿中,杜宏博与云正信当真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其他大臣面面相觑,竟无一人站出相劝。
有人低声说,“谢老大人,杜大人和云大人再这般喝下去只怕会出事情,您劝两句吧。”
谢德海跟杜宏博关系尚算可以,与云正信也能闲话几句喝两杯茶,这种时候让他劝说争执的两人似乎再合适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