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当然相信啰,”唐格拉尔说,“他们全都连大子儿也没有一个。”
“那又怎么样?我在他们那儿听不见银行的行话,可我在这儿,从早到晚听得耳朵发涨。攥着埃居点来点去的声音,叫我听了就腻烦,而您这副嗓门,比那更讨厌。”
“说真的,”唐格拉尔说,“这可太奇怪了!我还以为您对我的业务非常感兴趣呢!”
“我!谁让您想到这么个傻念头的?”
“您呀。”
“嘿!这可真怪了!”
“可不是。”
“我倒要请问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
“噢!我的天主!事情很简单。二月里,您主动对我提起海地公债的事儿。您说您梦见一艘大船驶进勒阿弗尔港,船上捎来的消息说,大家原以为要到希腊历的朔日[5]才能还本的公债马上就要兑现了。我是知道您睡着时有多清醒的。所以我差人暗地里买下了所有能吃进的海地公债,结果赚了四十万法郎,其中十万法郎一个子儿不少地给了您。这笔钱您按自己的心意派了用场,那不关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