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让杰克扶着我走回去,那可真是太丢人了。想到这儿我咬紧牙关,勉力迈开一步,又一步。走动了一会儿之后,我感觉四肢慢慢复苏,血液流回我的腿脚之中。我们走回去的时候,杰克若有所思。我发现他不时看我一眼,他的目光中充满忧虑。
当我们快要走到浅滩时,我问道:“现在什么时候了?”我们周围变得越来越亮了。
“什么?”他皱皱眉,“哦,大概八点吧。为什么问这个?你在外面多久了?”
当我从梳妆台的抽屉里拿出那两块铜质铭牌,天还是黑的,所以那时顶多是早上五点半。现在天气这么冷,而我在外面游荡了将近三个小时……想到这我不禁打个寒战。
“我不知道。”我低声说。
杰克没有出声。不过他的嘴唇抿得紧紧的,仿佛想说什么话又忍住了。我们沿着通往小屋的小径,走完最后一段。当杰克看见小屋的前门开着,他发出不以为然的啧啧声。
我又冷又累,没力气和他解释,只是径直走到火炉边。炉火已经沉沉睡去,不过并没有完全熄灭。当然了,那两块铜质铭牌还在。它们落在炉火的灰烬里,闪闪发光。我飞快地把它们拿出来,不让杰克看见。不知为什么,我感觉这是非常私密的私人物件。我把铭牌塞进扶手椅一侧的缝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