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何到了淮南后,因为太宰做内主,等了三天也没能见到黥布,于是就乘机游说太宰:“大王不召见我,一定认为楚国强大,汉国弱小,这正是我出使的原因。假使我得以召见,我的话要是说得对呢,那正是大王想听的;要是说得不对呢,就让我们一行人躺在砧板上,在淮南广场用斧头剁死好了,以此来表明大王背叛汉国亲近楚国之心。”
这番话与其说是劝告,不如说是威胁更准确。在整个形势还未明朗之际,随何逼太宰表态,不管怎么说风险都是极大的,况且人家想游说的又不是自己,何苦找麻烦呢?所以这才把话转告黥布,由此随何得以面见九江王。
随何说:“刘邦派我恭敬地上书大王驾前,我私下感到奇怪的是,大王为什么和楚国那么亲近?”
黥布说:“我面向北边以臣子的身份侍奉他。”
随何开始揭人家的短:“大王和项羽都列为诸侯,北向而以臣子的身份侍奉他,一定是认为楚国强大,可以把国家托付给他。项羽攻打齐国时,他亲自背负着筑墙的工具,身先士卒,大王应当出动淮南全部人马,亲自率领着他们,做楚军的前锋,如今只派四千人去帮助楚国。面北而侍奉人家的臣子,本来是这个样子吗?
“刘邦在彭城作战,项羽还未曾出兵齐国,大王就应该调动淮南所有的人马,渡过淮河,帮助项羽与刘邦日夜会战于彭城之下。大王拥有万人之众,却没有一个人渡过淮河,这是垂衣拱手地观看他们谁胜谁败。把国家托付给人家的人,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