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宗强也站起,“谢倒不用,只要你往后少拿你爷来压我就行了。你爷是恶霸,是毒蛇猛兽,啥事都干得出来,我们都怕他狗日的。”
我舅笑笑,转身咚咚咚下了塔楼。
17
我舅披星戴月赶到狮子山半山腰。
这儿依着岩壁有一间瓦房。许是年久失修,瓦房偏偏欲倒,而通向正门的十几级石阶也残缺风化。
我舅喊:“三哥,马三哥!”
没人应答,我舅便推开那两扇虚掩着的破门。瞬时,不知从哪儿飞来两根木棒死死夹住了他的身子,使其无法动弹。他惊出了一身冷汗。
紧接着屋里亮起了一盏洋油灯。一个赤着上身满嘴胡子披头散发的中年汉子坐在一尊缺胳膊少腿的关二爷的泥塑前,两眼寒光射向我舅。
我舅嗫嚅地说:“你是马三哥吧?我叫阮乐山,是阮宗强的侄儿。我五叔让我来找你。”
“凭啥说是五爷叫你来的?!”马三仍凶神恶煞。
我舅说:“你把夹子给我松了,我拿一样东西给你看,你就明白了。”
马三想了想,轻轻踢了一脚旁边的蒲团,蒲团便旋转地飞到了一个旮旯,咔地一声,两根木棒松开并飞上了房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