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生活也能如此简单就好了,”宾尼说,“你认为我的心需要换个什么?”
年轻女人又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开玩笑。”宾尼告诉她。
“好吧。”年轻女人应了一声,但是没有笑。
真正的玩笑是,宾尼一度认为她和奥利弗开始走上坡路了。大约两周前,他给她买了一个圣诞礼物。宾尼知道,因为他把东西落在了驾驶座上(她找钥匙时发现的)。那是她最喜欢的香水,就包在节日专用的礼盒里。那天晚上他们做爱了,第二天也做爱了。不是两人刚刚在一起时那种迫切需要对方、仿佛要将对方吞吃入腹的激烈交缠,而是一种熟悉的温存。黑暗中彼此的微笑,轻轻拂过脸颊的气息,肌肤相亲时他甜蜜的体温。奥利弗的吻如此美丽,他的唇贴着她的唇,仿佛他要给予她唯有此时才能给予的一部分灵魂。他静静地在她体内抽送,直到她如花儿般绽放。
几天后,他光着脚一瘸一拐地走进厨房,左脚不敢着地,仿佛脚底被许多看不见的钉子扎到了。“嗷,”他像渴求关注的孩子一般叹息道,“哦,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