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山长看了很多遍吧?”宋娇娇好奇道。
“我姓沈,你可以叫我沈先生。”
宋娇娇打蛇随棍上,小跑过去站在山长身边,小嘴叭叭,“沈先生,你看这里,这里的墨迹边缘泛黄,想来这条批注已超过五年,这里的却不一样。墨不会变色,可纸会呀!”
见她说得条条是道,沈雅山道:“既然能懂得通过纸张辨别墨迹的年份,想来是识字的,你的入学考试,便为我读一读这本《论语》吧!”
宋娇娇踮起的脚轻轻踏平,深吸一口气,道:“好。”
她咽了口唾沫,清了清嗓子,拿起书,朗声道:“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侍坐。子曰:‘以吾一日长乎尔,毋吾以也……’”
一刻过后,沈雅山叫停,“在乡间长大,却识得如此多的字,想来不曾受过什么苦。”
“我其实……”宋娇娇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发包,把簪在上面的珠花都弄歪了,软乎乎地道:“我其实认识的字不多,不过我在学堂外偷听过,所以就会读。倘沈先生没有说这本书是《论语》,我可能就要出丑啦!”
沈山长接过她递过来的书,倒扣在桌案上,“你常在学堂外听课?”
“不常。”宋娇娇摇头,“不需要我干活的时候,学堂里的老夫子不撵人的时候,天气好的时候,我才能去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