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应了声，搀着主子快步走开了。
谢云舒小心地绕过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人，走到门背后的角落里，扶起瑟瑟发抖的板凳他娘，柔声道：“你别怕，我们不会伤你的。别怕。”
“是啊是啊，”月荷也上前安抚，“我们不是坏人。你别害怕，先起来，当心压着孩子。”
板凳他娘认出谢云舒几个，心头的恐惧散开了些，将信将疑地看了她们一眼，倒是不抖了。
谢云舒托住她的手臂，缓缓将人扶起：“我们已经知道这个镇上的人的恶行了，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把你送回家去。你是哪里人啊？”
板凳他娘的视线绕过木门，探头看了眼外面，两手用力地捂住嘴唇，断断续续呜咽出声。
这样子，任谁看了都不忍。
月荷才经历过被绑架，被囚禁，被差点卖到天涯海角，所以分外能明白板凳他娘的感受。
她用袖子拭去眼角的泪意，道：“小姐，你和阿芸也去吃点东西吧，我来陪着她。这镇上估计有很多像她一般的女子，下午走访要花不少力气。”
谢云舒看得出来相较于自己，板凳他娘更信任月荷多一些，便点点头，和阿芸一起走了。
曾婷婷的丫鬟手脚很麻利，一会儿工夫就煮好了一锅清粥，还烧了野菜炒蘑菇，野菜拌豆干，野菜炒鸡蛋这三道配菜，色香味可以说是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