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敢拿这东西来毒害天子?使用它的人是不是完全明白鸦片的特性?
我笼在袖间的双手握紧,掩口低头,掩饰惊怒。
那内监吐出这三个字,已被催眠而迷茫的眼里也闪过一丝惊惧,我知这临时的催眠作用有限,容易摆脱,当下轻咳一声,给他解脱了催眠状态,将准备好的问题问了一遍:“陛下有没有允许南州减去新征的财赋?”
那内监接着我的问题回答:“有的,不过只能减二成……”
那内监在半催眠状态下感觉只回答了我一个不重要的问题,但却得到了一只春三彩的翡翠钏十分划算,心里仅有的那点警觉又消失了,笑呵呵的引着我往前走。
转过一重复廊,甬道岔口突见一张熟悉的面孔,我怔了怔,不自禁的站住了!
那人穿着一身骑都尉的服饰,眉目姣如好女,只是我曾记在心底的飞扬笑容已不再洋溢,嘴角唇边,仿佛带着淡淡的讥诮冷漠。
高蔓!
他终究还是顺着家里的安排入了官场。
六年未见,他已长成了这般模样。
我脚步一顿之后,忍不住快步向前。他也看到了我,眼里波澜微动,旋即归于平静,不言不动的停在岔道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