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顿对男孩挥挥手。“银河帝国任何公民都能向皇帝上诉──铎丝,我觉得这会是个错误的举动。自从我和夫铭离开皇区之后,我们就一直在躲避这个皇帝。”
“被丢进达尔监狱却更不妙。上诉御前是一种拖延战术──至少是一种牵制。也许在拖延过程中,我们能想到什么别的办法。”
“还有夫铭呢。”
“是的,还有他。”铎丝以不安的口气说,“但我们不能把他视为万灵丹。理由之一,即使我的讯息传到他那里,即使他能赶来达尔,他又如何在这里找到我们?还有,就算他找到我们,面对整个达尔的维安警力,他又能做些什么?”
“这样说来,”谢顿道,“在被他们找到之前,我们必须想个可行的办法。”
芮奇说:“如果你们跟着我,我能让你们一直走在他们前面。我知道附近每一个地方。”
“你可以让我们走在一个人前面,可是他们会有很多很多人,在所有的回廊中钻来钻去。我们躲过一组人,又会撞见另一组。”
接下来有好一阵子,他们端坐在不安的沉默中,每个人都面对着一个似乎无望的局面。然后,铎丝·凡纳比里抖动了一下,以紧张而低沉的悄悄话说:“他们来了,我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