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所有公文之后, 他开始给他二叔姬完写信。他写的很快,似乎早在之前便已打好腹稿。事实上,也的确是这样。纵使刚刚他娘亲不提点他,他也早想到了这一点。如今他父亲病重不能理事,而西烈侯府所有的兵权却又都掌握在他二叔姬完的手上。虽说,他也相信他父亲的选择,他自己也是对他这个二叔算是了解,自我感觉他这个二叔,应该能够靠的住,不会行此悖逆之事。可是他也是一个极为理性之人,此时站在上位者角度,他自然知道自己不能凭借感情用事。该做的必要防范,还是要做的。他信的过他二叔,却信不过他二叔手底下的那群人。虽说父传子本就是天经地义。他的地位看似稳若泰山。可他也知道,权利往往会使人迷失本性。他不知道他二叔再回来以后,看到他父亲这幅模样后,还能不能保持着自己原有的赤诚之心。所以,到了这个时候,他也只有凡事做两手准备。
不过,刚刚对他娘亲所言,倒也的的确确是他的真心话。他并不担心。他现在还有一个剑仙师父作为大靠山呢。而且,他妹妹也还有一个剑仙师父……所以,他在写这封信的时候,倒也是信心满满,并没有产生一丝担忧。甚至于,一想起刚刚他娘亲的话语,他还不禁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只当是他娘亲听惯了戏文,对于他娘亲的担忧,他承认历史上也的确是有过。但那种情况,都是君主骤亡后,留下孤儿寡母……而他自己?他不禁微微一笑,脸上尽是自信。这一刻,他不禁想起了他的妹夫沐秋凰。关于北虞政变之事,他也是了解的一清二楚。面对那般恶劣的情况,沐秋凰都能如此漂亮的继承位置。并且还能在事后,直接吞掉云鸠半边疆土……在佩服他妹夫沐秋凰的同时,他也是有把握自己在那种情况下,也能干的那般漂亮。而现在,西烈局面较之当初北虞,可谓是一者在天,一者在地。在他想来,他二叔得知这个情况后,应该吓得睡不着觉才对。甚至他料想到,若无特殊情况的话,他二叔在得知这个消息后,一定会孤身回到侯府,然后第一时间内向他自交兵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