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龙上前一把按住他的酒盅,“秤砣爷,你今天可得帮我一次!”
“哎呦,你背后有那么大的靠山,卫老爷又让你跟着吕良,这日后还不得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啊!”
“嘿,别提了。人家不待见我!”当下便把吕良如何冷淡,自己如何遭排挤,在头灶间靠边站的情况如实说了。
老秤砣慢慢嚼着鸡爪子,点着头,“没错,吕良的厨艺是没得挑,就是有一点,忒傲,眼珠子都长在头顶上了。连王大掌柜都得让他三分,何况是你这新进门的!”
“我可是从没想着跟他对着干!”兆龙急声说,“这不是卫老爷安排下来了吗,让我中午给他烧六个菜待客……”
老秤砣听他说完,把半个鸡爪子往桌上一扔,“没事,有我在呢,包管你要什么有什么!”
“可是,我还要找出台案啊!”
“这也难不倒咱,跟我来吧!”老秤砣晃着脑袋,带着兆龙径直走去后院的西厢房里,那边紧靠着后厨,却不管着烧菜,只是由一名师傅带着两个小力笨(小学徒)在里面做卤味的。会贤堂的酱肘子在京城也是响当当的,跟天福号有一拼,故而常有客人叫外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