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慕韩,左舜生,李幼椿,黄仲苏诸兄都是自己在上海复旦读书的旧同学。我们都讨厌当时教会学校的那种恶劣空气,又看不上上海同学的那种浮薄态度,便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一个小集团。在预备班毕业的那一年,学校发生了几件令人不平的事件,尤其是开除了在自修时间看杂志的一位同学更引起了大家的公愤。风潮虽没有闹起来,可是我们这几个人都决意放弃这个学校了。慕韩、舜生、仲苏先后辍学,我和幼椿勉强毕业,也不愿再读高级班。学校对我虽有免费升学和将来派送法国的优厚条件,也不能动摇我的决心。从此大家星散了,自己回到了家乡。以后慕韩到了东京,屡次来信劝我去日本。当时因为欧战关系,留学日本成了唯一较好的途径,我在故乡几位老朋友的帮助之下,取道上海东渡。慕韩得到消息,冒雨到横滨来接我。后来,慕韩和我在东京郊外千驮谷同住过一个时期。他常常对我提起他的旧同学郭开贞是怎样聪明好学,而可惜无法为我介绍,因为他远在冈山的六高读书。我也觉得非常遗憾。有一次,他给他寄了一本德文的斯宾挪莎的《埃迪加》,他很得意地说,这位朋友只学了两年多的德文,已经能读这样艰深的哲学书了。这更提高了我的结交的愿望。可是如今自己明白了,现在自己爱读的诗人正是以前深愿结识的朋友,我将这段经纬说明了以后,寿昌自告奋勇,愿为我们居间介绍,这使自己感到意外的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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