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让出身位,给白沉勇进屋,自己则守在门口。
白沉勇踏进房间,发现屋内没开电灯,也没点油灯,出奇地暗。
随着门“吱嘎”一声关上,房间里更暗了。
但白沉勇知道,他面前的床上,坐着一个五十来岁的光头男人。
这男人上身赤膊,下身盘着腿,两只手掌搭在膝盖上。黑暗中,他的一双眼睛,正仔细打量着白沉勇的脸。
光线虽暗,但也隐约能将床上男人的模样勾勒出来。他长着一张马脸,眉毛很稀,眼皮耷拉着,黑眼圈很重,两边嘴角无力地往下垂,仿佛有一个礼拜没睡过觉,神态疲惫至极。
“切口你哪里听来的?”男人开门见山地问。
还未开口就被识破,白沉勇只得苦笑。
“从一个朋友那儿听来的。”
“敢把帮内切口外传,你朋友倒是不怕死。”
“或许已经死了呢?”白沉勇道。
男人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气十足,与整个人的疲态完全不同。
“您是张老爷子吧,久仰久仰!我斗胆来这里,是想托您办桩事。”白沉勇开门见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