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罪行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他说道,“只因还没有查出罪犯,害怕冤枉了好人,不过,一旦确认了罪犯(维尔福抬手,指着挂在办公桌对面的耶稣受难像),一旦确认了罪犯,”他重复道,“我以在天的上帝发誓,不管是谁,他们死定了!我发了这样的誓,并决意恪守誓言,现在,夫人您还敢求我饶过那个坏蛋吗?”
“啊!先生,”丹格拉尔夫人又说道,“您能肯定他真像人们所传的,有那么大罪过吗?”
“请您听好,这就是他的犯罪记录:贝内德托,起初十六岁因假钞案,一下子就被判了五年苦役;您瞧,这小子一出道就身手不凡;后来越狱,后来又杀了人。”
“这个坏蛋究竟是什么人?”
“哼!谁知道呢?一个流浪儿,一个科西嘉人。”
“没有任何人认领过吗?”
“没人认领,不知道他的父母是谁。”
“可是,从卢卡来的那个人呢?”
“也是他这样一个坏蛋;可能是他的同谋。”
男爵夫人双手合十。
“维尔福!”她用最甜美、最娇媚的音调叫了一声。
“看在上帝的分上!夫人,”检察官答道,口气十分坚定,而且不乏冷酷,“看在上帝的分上!绝不要请求我饶过一个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