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晏走到窗边,望着夜空中忽明忽暗地月光,沉默了小半晌后,缓缓说道,“难道是元公辅!”
“是他?!”韩洄低头思索了起来,“不应该呀。”
“这些日来,所有与此次风波有关的事情,仅从表面看来,似乎没有哪一件与他有直接关系。但要是深究进去,你便可以发现,若无元载的间接推动,事态绝不可能恶化到如此程度。”
刘晏面色肃穆地说道,“若说鱼朝恩看不清此事,或许说不过。以元载之能,岂会看不出我刚才所说的利害关系。他既明知此事之害,还要暗中鼓动鱼朝恩将此事闹大,其心便可猜度。”
“骆元光此次行事虽然有些欠思考,但若说他会兴兵反叛,实在让人无法置信。”韩洄点头说道。
“而且是以一千五百人攻驻军近万人的长安城,岂止是令人无法置信可以形容!”刘晏叹气说道,“另一个是上了一个恶当啊!陛下的大宝玺印,是那么容易搞到的吗?也不知道处心积虑地准备多久!”
“士安的意思是,元载是史朝义的间谍?”
也难怪韩洄有些难以相信,元载在朝廷任职时间,比刘晏和韩洄都要长,而且多年来兢兢业业,政绩极为出色,很得代宗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