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夫人一下子顿住脚步,整张脸先是发白,然后涨得通红,最后脸色难看得发青僵硬。
时宜这一番话软硬兼施,拿捏住了气势,但是遣词造句上又不卑不亢,令人挑不出错处。
她口齿清晰地解释了这一切,温夫人一时无法反驳,长辈们也就看出是怎么一回事,不赞同的眼神立刻落在温夫人身上。
不是暗地里要嘲笑原身的眼疾吗?
那她就把这件事拿到台面上说。
如果利用人的先天残疾,对人进行打压是合理的,为什么不敢放到明面上?
如果这件事不合理,温乔和这些对她议论纷纷的人,凭什么可以毫无心理负担地做这些?
人,都是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本来牵着时宜的手,冷着脸走路的傅琅也跟着时宜停下脚步,再狠狠补上一刀。
“您刚才指责傅家的待客之道,但傅家从不将不尊重傅家的人视为客人,还请您记好了。”
他一贯是纨绔子弟的形象,自来的行事恣意,但到底是懂分寸的。这时张扬的眉眼收着薄怒,看得出绝非玩笑,而是动了真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