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喝醉了,他躺在了通道中,越来越多的雨水漫过了他的手臂,漫过了他的脸,他的鼻子,直到全部将他包裹了起来。他于睡梦中死去,就在我们的脚底下死去,至始至终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通道里的所有东西都带回去,一个个检查。”邵组长说道。
“组长,死者的身份查明了。”一人说道。
罗勇军,四十五岁,铁道工务,负责西郊这一段铁路的维修和保养。他每天的任务是从简易的小屋出来,在铁丝网中沿着火车道一路往前走,直到一个隧道口处返回。他在铁路上敲敲打打,他干这一行有二十年了,他只要听声音就能听出这段铁路是否哪里出了问题。
“远处有个临时搭建的小房子,我们在那里发现了罗勇军的工作记录簿。”
第5章 铁路工务的自白
选择孤独的人有两种,一种是自愿的,一种是非自愿的。当你数清楚窗外的那棵树有多少叶子,当你摸清楚从小屋走到隧道一共要多少步,你会知道孤独是一种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