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胡闹!你也将京城的活法忘光了!难怪宰相敢坐等借刀杀人,不是这一次也有下一次。”素沉的眉头拧成一道深痕,不再责备他们,问,“琚相要借这事对付谁?”
“伤我的冷箭,他要转手射向东宫。”素飒半嘲讽半淡然,“京城的活法。”
素沉的心猛地一沉——虽然事出突然,但也不在预料之外。事关重大,他反而平静下来,缓缓地摇了摇头,说:“荒谬,荒谬。东宫没有理由伤你,如何陷害他?何况圣上仅此一子,不会因他一时失足就动摇储位。”
素飒铁青着脸,低声怒道:“东宫不配储君之位!他……我怀疑他已经私下与西贼媾和。”
素沉这才如五雷轰顶,瞪大眼睛,却见谢震一脸早已知道的样子。
“这不可能吧?”素沉的声音不禁颤起来。
素飒说:“圣上病危的消息传到西陲,难道能瞒过敌人的密探?这一仗本是九死一生的局面,东宫却凯旋。他本不是天生神将,敌人却突然弱得反常。让这种人继承大统,国家恐有失地之虞。”
素沉呆了好一会儿,指向那盆景,问:“那么,宰相这建议恰如你意?皇后那边又该如何?你不能让她介入这种事。可她绝不会不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