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溶噗哧一声笑起来:“鹏举,你好可笑……”
他听着她柔软的声音,那么熟悉,就在耳边,一声一声,如最温柔时刻的妩媚,如最妩媚时刻的温柔.
他的眼皮掀动一下,待要睁开,却十分艰难.
花溶悄然绕到他身后,趁他扬脖子的时候,飞速下手,拔下三支箭.
疼痛.他的眼睛一下睁开,又闭上,冷汗直冒.
花溶仿佛能看见他的表情,忽然贴在他的脖子上,轻轻吹一口气,在他耳边柔声说:“疼不疼呀……”
他尚未回答,她手起箭落,又是四支箭拔出来.趁他的惨呼尚未出喉,烧红的酒精淋在雪白的帕子上,一下捂住伤口.
花溶歪了头,侧脸看他,他的目光迎着她的,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紧紧抓住她的手就不放,声音那么微弱:“十七姐,我好疼……”
这声音,不像是他的,而是幼小的陆文龙被摔疼一般,娇嗔地喊:“我好疼啊……”.
一种柔软的情怀在心口荡漾,花溶又是心酸又是好笑,尚未回答,他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纵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住这样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