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吧,一桌麻将牌也就那四个人打。这就看喝了汤之后,谁先到白宗杰家了,先来的,就抢着了座位。人一够手,马上开战。顶多是一两块的彩头。真的是谁幸运了,自摸带杠上开花,那就赢的多了。下余三家每家至少得六块钱输。赢家就能收到十八块。看似小,也不小。余下那些没有座位的人,只有看牌。正常情况下,看牌的要比打牌的多上两倍。不过,筹码大小吧,这是真金白银。看牌的只管看,也有为打牌的出谋划策的。老白坡赌场里有句话说得好:“看牌如保国,挨耳把子面不改色。吐一脸臭唾沫,怪得怪得。”展现了一个胡乱给人出主意的看牌人的丑态。
白宗杰家在村西偏北的方向,离黑秀江家比较远了一点。他到白宗杰家,抢到座位的时候很少。只有中途有人退场,他才能上去补缺。今晚黑秀江连缺都没有补上。只是一位看客。反正是娱乐,又是在夜里,谁都可以随意地来,随意地走。无需向谁报告。看了一阵子,自己又伸不上手,黑秀江就想回家睡觉。心想着等明天早点来,总是能抢个位子。当他计划好要回家时,听到西里间白宗杰他妻子乔敏轻轻的咳嗽了两声。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这声音却刺激到了黑秀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