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年前的那件事,也并非完全没有留下痕迹。
太医院对于这种重疾都是极其重视的,即便不曾亲历,也会想方设法打听到一些细节、记载下来留待后人。
这也是太医院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仅剩的一点“仁心”了。
阮青枝手中的这本不是医案,而是几年前一位太医游历北地时记载的一些见闻,其中专门有一章详述了对于瘟疫的一些见解,颇有可取之处。
那个小童不知何时已经走了。阮青枝正看书入神没有注意到,再次听见门响时却见一个似曾相识的老者带着那个叫楚士文的小童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
“楚太医?”阮青枝站了起来,不太确定地问。
对方冷哼一声,甩袖进门坐了下来:“青阳郡主果然是有大功的人,年纪不大威风倒不小!”
阮青枝眼看着对方抢走了自己的椅子,顿时哭笑不得:“楚大人客气了,本郡主功劳再大,威风也不如您的大。满朝文武见了本郡主不行礼还敢抢椅子的,您是头一个。”
楚太医冷哼一声不肯接话,楚士文便硬邦邦地道:“敬老尊贤都不懂,野蛮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