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明摆着的事。”特奥杜勒说道。
枪骑兵趁吉诺曼先生喘口气的机会,又庄严地补充一句:“除了《政府公报》,不应当有别的报纸。除了《军事年鉴》,也不应该有别的书。”
吉诺曼先生继续说道:“就像他们的席埃耶斯!一个弑君贼,结果还当上元老院元老!要知道,最后总爬上那种地位。他们以你我相称公民,相互砍伤脸,然后又让人称为伯爵先生,跟胳膊一样粗细的伯爵先生,那些九月的屠夫!席埃耶斯,哲学家!说句公道话,所有那些哲学家的哲学,我从来没有看得比梯沃利做鬼脸的眼镜更重要!有一天,我看见元老院元老经过马拉凯河滨路,他们披着绣有蜜蜂的紫红丝绒斗篷,头戴亨利四世式的帽子,那样子丑陋不堪,就像老虎朝廷上的猴子。公民们,我向你们宣布,你们的进步是一种疯狂,你们的人道是一种幻想,你们的革命是一种罪恶,你们的共和是一种怪物,你们的年轻法兰西,是从妓院出来的婊子。这种看法,我敢在所有人面前坚持,不管你们是什么人,不管你们是政治家、经济学家,还是法学家,也不管你们是否比断头台的铡刀更了解自由、平等和博爱!我向你们指出这一点,我的娃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