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他心中暗道,“如果云雀就是她,反正德纳第那老婆子一会儿就会把她带来,我马上就能弄清楚。到那时候,如果有必要,我献出鲜血和生命,也一定要把她救出去!什么也阻挡不了我。”
就这样约莫过了半小时。德纳第仿佛沉浸在晦暗的思索中。被缚者一动不动。然而,有好一阵工夫,马吕斯似乎断断续续听见轻微的声响,是从被缚者那边传来的。
突然,德纳第呵斥被缚者:“法伯尔先生,听着,干脆现在就向您挑明了吧。”
这句话好像开场白,接着要澄清事情了。马吕斯倾耳细听。德纳第继续说道:“我老婆快回来了,您不要着急。我想,云雀真的是您的女儿,您把她留在身边,我也认为是极其自然的。不过,听我说两句。我老婆带着您的亲笔信,一定能找到她。我早就告诉老婆换上衣裳,这您也看到了,好让您家小姐不难跟她走。她们二人登上出租马车,那后边有我的伙计。在城关外不远处,还停一辆套两匹好马的双轮小马车。您家小姐乘车到了那儿,就下车,同我那伙计上小马车;我老婆回到这儿,对我们说一声:办好了。至于您家小姐,不会有人伤害她的,双轮马车把她带到地方,就让她安安稳稳待在那儿;等您一把区区二十万法郎交到我手,我们就把她还给您。您要是让人抓我,我那伙计就会动那云雀一手指头。情况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