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芭拉在她父亲走后哭了好一阵子,但她意识到父亲的意志就是法律,蒙提必须受到邀请。“我会送一份请柬,”她对自己说,“可如果布鲁斯特先生读了请柬后还会来,我会感到吃惊的。”
然而,蒙哥马利收到请柬时的心情和芭芭拉送请柬时的心情不一样。他只在那份请柬里看到了芭芭拉态度变温和的一线希望,为有可能达成和解而欣喜。接下来的那个星期天,他拜访了德鲁小姐,她的态度却十分冷淡。如果说蒙提曾经想通过敬而远之惩罚她,那么她显然也同样给他造成了很多痛苦。他们多少都有些不快,都固执得令人气愤。布鲁斯特觉得自己受到了伤害和羞辱,而德鲁小姐则觉得他以一种可耻的手段强迫了自己。他现在打算就此罢休,却吃惊地发现她不依不饶。如果他本来打算定下和解的条件,那么当德鲁小姐以冷冷的蔑视对待他的示好时,他就彻底失望了。
“芭芭拉,你知道我非常在乎你,”他在恳求,已经要屈服了,“我确信你并非对我一点儿感觉也没有。你肯定像我一样,也讨厌这种愚蠢的误会。”
“确实,”她一边回答,一边不屑地扬起眉毛,“你要负很大的责任,布鲁斯特先生。”
“我只不过是想起了一个事实:你曾经对我说你在乎。我知道你没做出任何承诺,但这表明你很在乎。一点儿分歧不可能完全改变你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