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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两把刀尖仅相距九尺左右,可任何一方都没再次逼近,那段距离似乎凝固住了。
挂在传七郎眉毛上的雪花化成了水,顺着眉毛流入了眼中,他皱着眉头,脸上的肌肉拧在了一起,然后又重新瞪大了双眼。两个瞳仁似乎要从眼眶中飞迸出来,就像熔炉那两扇炽热难当的铁窗。同时,他极力调整着呼吸,就连呼出的气体也像熔炉风箱抽出的风一样滚烫。
(糟糕!)
传七郎和对方刚一交手就感到后悔。
“为何今天要采取正面进攻的架势?应该像往常一样以上示下用力劈过去!”
传七郎后悔不已,无法像平时一样做出正确的判断,他只听见体内血液汩汩的流动声。他全身的毛发竖起,肌肉紧绷,处于紧张的迎敌状态。
他很清楚,自己并不擅于持刀正面进攻,每当他要抬肘举刀刺向对方时,武藏就已经判断出自己的动向,所以只得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