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雪川叹气:“我就不理解了,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了?我的很多同行都在感叹,医生这个职业是越发不好做了,简直是冒着生命危险在给人治病、救命。如果医生在救治病人之时,首先要顾忌自己的人身安全和名誉地位的安稳,那还怎样用听诊器?拿手术刀?”
章雪城默默看着哥哥,皱着眉毛,然后抿嘴笑笑。
“这是哭笑不得的表情吗?”章雪川叹息:“其实啊,很多时候,我们真的是哭笑不得。先不说那些高尚的话语——什么医者父母心吧,从我这里来讲,作为一名外科医生,做好每一台手术,为病者切除病灶,保全生命,就是至高无上的目的,也是我最大的快乐!越是高难度的手术,我越是兴趣盎然!我要征服的,就是那些疑难病症,那些隐藏在人体内的病变部位组织。至于它属于什么人?什么身份?是一个高官,还是一个普通农民?并不是我关心的内容。”
他叹了又叹:“可是如今无意注意太多了。一台普通外科手术,只要患者身份稍微‘特殊’些,总有无数个说客来我这里打招呼,唯恐我多切某人几刀,或者是错切某人部位似的?你说这都什么事啊?难道他们对我们这样的外科医生如此不信任吗?那为什么还选择到我这里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