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晋略显疑惑:“苏戚?”
他不明白卞文修提及苏戚的用意。
“是我谬误了。”卞文修摩挲着手上的扳指,意味深长道,“原以为苏家郎跟薛丞相是露水情缘,哪知这两人情根深种。在我眼皮子底下玩把戏,把一整个京城的人耍得团团转。”
苏戚名声败坏,勾三搭四眠花宿柳,全是骗人的幌子。
亏他真信了。
他和薛景寒打了多年的交道,深知此人古怪孤僻,性情疏离冷淡。若苏戚真是什么不干净的人物,薛景寒如何会容忍他多番亲近?
这么简单的道理,怎么就没想到?
他太过轻视苏戚,便跳进了薛景寒的陷阱。
如今仔细想来,一切摆得明明白白。薛景寒与苏戚有情,所以前几天宁肯冒着危险,也要进猎场救人。
救穆念青?笑话。明明是为了苏家这不男不女的东西!
否则一介丞相,哪需要亲身进山?呆在酒宴上,岂不更轻松妥当?
也亏薛景寒关心过甚,露出破绽,才让他窥得真相。
“苏宏州想必早已归入薛景寒麾下。”卞文修沉吟道,“难怪他对我唯恐避之不及,是我愚痴,只当他忠厚怕事。”
殷晋谨慎问道:“大人是想……”
“薛景寒能为苏戚失态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卞文修神色讥诮,“既然苏戚今天出门,你带着人去,能抓则抓,抓不住就杀了。我没太多时间跟姓薛的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