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散宴,赵钰染确实不宜再在外头久留,心里还有一堆想法,和姑母早早请辞。
惠娴没有多留她,陈穆清一脸愧疚送她,在分别之际才低声说:“太子表弟,我会多留些日子,到时能到宫里再找你看我新研究的东西吗?”
赵钰染一怔,很快露出个浅浅的笑说:“好啊。”
在转身上了马车后,她没有再看笑容灿烂的少年,一手紧紧攥成拳,垂眸看一眼被鞋袜遮挡的脚踝,从刚才就涌起的念头一直没有落下。
宋铭铮喝了些酒,呼吸都是浅浅的酒气。那酒气很突然就入侵到她呼吸间,是他低头去咬她的唇,轻轻一下,然后退开,什么都没说,伸手拍了拍头。
宠溺又温柔,像是在安抚她。
赵钰染就挨上他,闭上眼,让自己放空思绪,得那么片刻安宁。
把赵钰染送回东宫,宋铭铮直接回了王府,喊来心腹吩咐道:“想办法查查公主府打死的那个护卫身份,是一开始就是公主府的,还是中途来的。”
就在宋铭铮心里起一堆疑惑时,远在江南的某个院子,有人站在一个老者跟前,战战栗栗地说:“主子,那边盯得太紧,恐怕已经有所察觉了。”
老者正在和自己对弈,闻声双指夹着的黑子吧嗒落下,声音含了冰片一般:“敬和再过些日子该到京城了。既然如此,那我们把事情提前一些也无不可,我们派去京城送信的人有消息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