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妖一口气花了三幅画,画里女子都长一个模样,一样的表情,唯独身上的衣裳不同,但气质却也变得不同了。
穿交襟短襦上衣,下摆马面长裙的女子安静甜美,眸光似星。着对襟长衣,内绣花交襟长衫的女子淡然沉着,一瞥一眼皆凝冰霜。而最后一个女子只穿了素白长裙,腰间一朵花儿开到荼蘼,花茎从腰线上延,直到肩头,一朵花足够夺人眼目。画里的女子眉目高傲冰冷,与画外的北堂妖倒是不谋而合。
画完了三幅,北堂妖手腕也有些着累,她将毛笔搁在砚台旁,起身在院内走了两圈。
夜间风挺大,迎着面便吹开了北堂妖挂在脸侧的青丝,温热的暖风带着花香的味道,北堂妖松了松筋骨,回头看压在镇纸下的画和一旁的书。
她心里一动,想起夜煌说的话,却怎么也不能将写书的人与夜煌联系在一起。好像夜煌就是夜煌,他冷漠,高傲,强大又残忍。但写书的人内心敏感,纤细,温柔,又包容。这俩人真不像是一人!
北堂妖走了过去,素手拿起那本书,翻开来,却再也合不上了。直到锦灵回来,北堂妖正好还在看书,锦灵走过去道:“小姐,你就画完了?”
这一回,北堂妖没有之前那么沉迷,她立即就抬起了目光,尽管目光还有些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