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阮青枝笑,“青天白日的!大中午的!要正心修身非礼勿言非礼勿视非礼勿做……”
刚刚“做”过的夜寒顿时又觉得脸上加倍烫了起来。
“到底谁是老流氓啊!”他无奈地抱怨。
阮青枝敛了笑容,正色道:“当然你是!伴月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夜寒顿时一凛,也急了起来:“那丫头自己胡思乱想,这不能怪我吧?你知道我自小不曾被人当作天潢贵胄看待,所以在奴才们面前也常常严厉不起来,但我的确不曾对伴月有过半分表示,这件事……”
阮青枝抬手止住了他的话,叹气:“我开玩笑的。伴月的事不怪你,怪我。”
夜寒皱眉。
阮青枝想了想,斟酌着道:“以前,我确实说过我们三个永远不分开的。她们两个要做我的陪嫁丫头,你知道民间惯例吧。”
夜寒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阮青枝扶着椅背又坐了回去:“民间惯例,小姐的陪嫁丫头多半也都要给姑爷做通房,生下的孩子算是小姐这一房的,是个同进同退的意思。伴月打小痴心,我说我要嫁你,她自然也就把她自己当成是你的人了。”
“我不要!”夜寒顿时惊得寒毛倒竖。
阮青枝看着他叹气:“这都是从前那个……从前我的傻念头,要嫁寻常人家才会如此。如今我是定了要嫁你的,当然不能还这样安排。伴月的身世来历模样性情都不太配得上做嫔妃,我又舍不得她做个受人轻贱的暖床婢,这件事就显得有些难办了。——话说,你真的看不上她吗?要不你将就一下,给她个采女或者宝林什么的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