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安宁不知自己随口拿了个理由搪塞,却在褚卫千疮百孔的心降下了一场甘露。
世间大多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这是褚卫第二次从她身上感受到的温暖。
他垂下眼睑,遮住了眸底翻涌的情绪,默许了她的跟随。
一行人入了军营,很快就到了问罪房。
镇南王看到金安宁不免诧异。
褚卫在这时扬声道:“上刑吧,不要啰嗦。”
这话堵住了镇南王的说教,他也顾不上金安宁,手一抬,就有人上前将褚卫带到架子前。
金安宁一进来,刺鼻的血腥气扑面而来,她下意识皱了皱鼻子。
她打量房内摆设,全是带血的刑具,上面残留的血迹颜色深浅不一,不知有多少人在这里受过刑了。
而且每一样刑具都很残忍,一旦上刑,恐怕很难活着下来。
眼见褚卫就要被绑起来,她挡在他面前,抬头与镇南王对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不知世子犯了什么错,要受这种刑罚?”
她更多的是不明白,怎么会有人会像对待仇人般对待自己的儿子。
镇南王不怒而威:“不顾两家姻亲,唆使你领嫁妆去安国公府声讨,令家族蒙羞,又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加上以前屡次犯错,数罪并罚,这还足以惩罚他吗?”
原来是自己连累了他。
金安宁无畏无惧地回视:“错的不是他,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