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楠把脑袋枕在他膝盖上和他讲了讲自己的过去。
讲她奶奶做的饼,讲街头巷尾留下的自己风一般女子的传说,讲她和人打架,后来遇上老薛。讲自己受伤后如何度过那段时间,讲自己的学生时代。
对比迟俞一条路走到底的纯粹,随楠的过去像幅色彩斑斓的油画,形状和颜色都很多,组成了如今迟俞面前的这个随楠的样子。
迟俞抱着她靠坐在床头,说:“谢谢你。”
“谢我什么?”随楠仰头问他。
迟俞勾着嘴角说:“谢谢你不畏惧长大,最终来到了我身边。”
从此,他将护她周全。
房门再次被敲响,迟俞抬眸往门的方向看了一眼说:“这薛亦梁存心的是吧?”
随楠笑得眼睛弯起。
对方每隔十分钟敲一次门,彻彻底底履行着作为一个哥哥的职责。
迟俞摸着随楠的头发,问她:“晚上要出去吗?”
“估计不行。”随楠笑着说,“我有门禁。”
“什么时候的事儿?”迟俞问。
“就中午在厨房的时候。”
迟俞的脸色彻底黑了,他说:“我就说你们嘀嘀咕咕说了那么久都在干什么。老实交代,你还有没有答应其他什么不平等条约?”
随楠跳起来,避开他的动作说:“我去开门。”
结果,随楠的手还没有摸到门把手,就被人从后边拽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