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想抬起双手在脸上揉了揉:“你呀,是一点也不知道自己这张脸多勾人,你一去,她那颗冷掉的心又死灰复燃了,我就白忙活了。”
程想在家简单吃了个午饭,就背起包,搭了公共汽车进城了。
杨晓红情绪不稳,疯癫不定,任何口头甚至书面的保证,都不值得信任。
唯一能让她断绝念头的办法,就是让她不敢再回来。
进了城,程想直奔秦雨桐家。
秦雨桐有个弟弟叫秦思瀚,跟程想同龄,当年知识青年下乡,别的厂院子弟都靠着家里的关系,进厂的进厂,当兵的当兵,逃掉了下乡。
这小子是一门心思非要往乡下钻,拿着口号压他爸,乡下广阔天地大有作为。
他爸妈拦也拦不住,只能依了他。
老两口心疼儿子,中间让秦雨桐去看望他,嗬,那小子在乡下真是蛟龙进了海。
混的那叫一个风生水起,领着知青点的人,闹事,起义,罢工,绝食,反抗大队长,那个男人婆的大队长都能被他闹个大红脸。
村里大姑娘小媳妇看见他都羞怯怯的,村长看见他就头疼。
但是这小子呢,又特别聪明,收麦季节,雨天抢收,他设计了一个麦子收割器,一天能赶两天的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