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岁时,有一次在外面打架闯了祸,回家就挨了我爸一顿家法。那次其实错在被我打伤的那个孩子,我爸却非让我认错。我感觉后背几乎快被抽烂了,还是不肯认,他气得把藤鞭都打断了,又抄起壁炉边的铁棍嚷嚷说要打死我,当时家里的人看着他暴跳如雷谁也不敢拦,最后梅姨急了,冲上来不顾一切地抱住我,替我挨了一棍子……而我自己的妈呢,第三天才来北京看我,只是流着泪帮我换过一次药,那是我小时候唯一一次有印象她照顾我,不过两天以后她又回香港了,说是弟弟妹妹闹着要找她。”
陈溪无言以对,半晌,她懦懦地小声问道:“你……小时候,是不是很顽皮啊?我刚才听到……你还逃学……”
方浩儒扭头看了陈溪一眼,凄凉地笑笑:“男孩子大都生性好动,可我那会儿,能调皮捣蛋的机会还真不多。我在学校里的成绩不能低过前三名,除此之外,还要按照父母的安排学这学那。我只逃过一次课去看篮球赛,结果被他们发现……看来这辈子都要背着这个骂名了!”
陈溪也同样感受着一种沉重,尝试替他开解:“你也别难过了,父母对子女严格,也是为了子女好。只是他们望子成龙心切,对你稍稍苛刻了些……无论怎样,他们都在时时刻刻关注着你的成长,只不过表达爱的方式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