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老板都吓呆了。这这这……这可是长乐居的酒啊,一坛值……不对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大喜的日子,一个壮汉如此喝闷酒,怎像是来拼命的?
蔺老板混迹商海二十年,自诩看人一看一个准,又陪着婆娘听过不少你侬我侬的唱曲,于是便瞬间脑补了一个将军之女大婚,爱慕她的无名小卒伤心醉饮的戏码。不对不对,若是无名小卒,怎会被请至内府?难不成是混进来的?
他仔细看看那男子,见着的不过是粗布衣衫,心中的势利便冒了头,遂大无畏地站了起来,对那男子喝道:“你是何人?可有请帖?”
那男子饮酒的手势一顿,抬眸望了他一眼。这一眼未见有多么凌厉,却让也算商海沉浮多年的蔺老板瞬间遍体生寒。那是怎样一种眼神?嗜血无情、冰冷残暴,天地倒转与我何干,人间地狱亦无所谓呀!
蔺老板缩了缩脖子,心肝儿在胸中颤了又颤。不少人向他望来,他直觉不能丢了面子,正要大着胆子再说些什么打打圆场,却听一个朗若清风的少女声音传来:“先生不知,他是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