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泛起鱼肚白,雾气升起,将整个城市笼罩,宛如山水墨画卷一般,氤氲缭绕,迷离动人。
沈沫扶着江慈,一身黑衣,江彦在后面撑着一把黑伞,下了车。
到了墓地前,沈沫把手中的花放下。
朦胧的烟雨中,墓碑上是叶和笙的笑颜,明媚清澈的笑容,永远留在了这一刻。
“笙笙,我来看你了。”
江慈被沈沫扶着,一看到墓碑就红了眼睛,先前哭的还没有好,眼睛肿的像是两个核桃,鬓角的白发多了许多。
“笙笙,妈妈来看你了,笙笙……”
江慈神情悲戚,上前抚摸着墓碑上的照片,手抖得厉害。
厉景言也此时到的。
他一身黑衣,没有撑伞,远远踏步而来。
江慈看到厉景言,再度崩溃,沈沫都拦不住——
“厉景言,你还敢来,你害死我的女儿,杀了我的丈夫,你不如杀了我,杀了我!”
她扑上去,拽着厉景言的衣服,又抓又打。
但到底是身子虚弱,一口气没上来,眼前黑了一瞬,摇摇晃晃被沈沫扶住:“伯母,医生说您不能动气,您不能太激动了。”
厉景言想要上去扶一把江慈,却被一把推开:“不用你现在做好人,你给我滚!”
她没有办法原谅这个男人,丈夫死亡的打击,被他刻意针对的打压,现在又是女儿的死,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