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要生了……”
她小日子不太准,但先前大致计算过预产期。到今日为止,孩儿只有七个月零二十三天,离预产期还久,突然发作算是早产,而且,这里还不像后世那般有医院,有产科医生,她心里的惶惑可想而知。
赵樽的情绪并不比她好多少,一向镇定雍容的面孔,微有变色,额头上的青筋一股股跳动着,掌心汗湿了一片,但他到底是经过大风大浪的男人,不会像她这般不知所措。只一瞬,他便拦腰抱起她的腰,朝甲一示意一下。
甲一了解的掀开床板,露出了下头的地道。
他没有说话,径直抱住他下了甬道。
里面油灯昏暗,光线有些黑。
夏初七揪紧了他的衣裳,声音嘶哑难忍。
“赵十九,我要我们的孩儿。”
赵樽没有说话,只是抱紧她,回头看甲一。
“找稳婆……”
甲一点了点头,眉头一蹙,“可是殿下,赵绵泽马上就要入府,如今他要是见不到七小姐……”
“我自有应付。”赵樽冷冷说着打断他,面色已然恢复了一惯的平静,只是他的平静里,添了一些冷戾与阴霾,仿若暴风雨之前的宁静,看得夏初七心脏一抽一抽的,肚子也一抽一抽的,痛得整个人都蜷缩起来,仿若陷入半晕厥的状态之中,揽着他的脖子,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