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屋子里顿时陷入死寂,安静得仿佛掉根针都能听得见。
这回,换君王沉默了。
而夏侯芷显然并不需要得到对方的回应,扬起凤眼,眸光灼灼,继续道:“从一开始,就隐约觉得不对,段少卿许是不清楚,但官场上的事,儿臣可明白得很。”
“刺史的官阶和权力,确实不小,可还不至于达到遮天蔽日的地步。”
“他们太嚣张了,嚣张到几乎明目张胆,却又处处忌惮。”
“按理说,为求自保,那些墙头草早就该倒过来了,这次却出乎意料地坚定,咬死了不松口。”
“而这三日,段垂文那边的情况更是诡异,三十四具尸骸,在如此紧张的风声中,还能于一夜之间转移,不留痕迹,不惊动任何人,手脚干净利落到像是不曾发生过……”
“直到看见那枚图腾,儿臣才恍然,保皇令,父皇您的密令,原件定是烧了,不知怎么地,印到了那张废纸上,还恰巧被捡了去……”
“呵……”夏侯芷越说越是激昂,忍不住嗤笑出声,“想那段少卿信心满满,以为得到了您的支持和庇护,事情将更加顺利,绕是他再睿智,也料不到,原来幕后主使,就是他死心塌地效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