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打红了眼,就跟疯了似的,下手一下比一下很,又粗又长的扁担抡起落下,不管三七二十一,逮哪儿打哪儿。
正在屋里忧心忡忡的连氏和云雀都看傻眼儿了,万万想不到,平日里最老实听话的二郎会有如此狂躁凶狠的一面。
还是连氏趴在窗户上先尖叫了一嗓子,“娃他爹!你愣啥哩!赶紧拦着呀!”
云立德这才反应回来,挣开朱氏,粗壮健硕的胳膊一揽,搂着腋下把二郎给揽开了。
“秀儿啊!我的秀儿!”老太太一拍大腿,拖长了哭喊腔,“这天杀的小畜生!!”
被拖开的二郎死咬着牙,脸色通红,突然间猛的一挣,竟然挣脱出来,两步冲到倒地不起的云秀面前,抬腿就是发狠的两脚踹,然后回头,看了云立德一眼便夺门而逃。
这一切的发生不过是瞬间,可云秀儿这顿打挨的可是结结实实一点儿不带虚的。
云雀之前虽然也使过坏,暗地里抡过闷棍,但与这回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一个是随手捡来的木棍,一个是能担百十来斤不折的宽扁担,一个是十来岁的小丫头,一个是正值当年的愣头青,这一顿,揍的云秀儿叫都叫不出声,趴在地上直抽抽。
“二郎这天杀的崽子,要反了啊!都要反了!秀儿,秀儿你咋样啊?”朱氏跪坐在云秀儿身边儿,哭嚎声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