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现在应该让他相信,虽然他用我们的钱,他还是同我们大家平等的,”阿辽沙继续陶醉地说,“不但平等,而且甚至还要高些。……”
“‘还要高些’,——妙极了,阿历克赛·费多罗维奇,再说下去,再说下去!”
“关于高些这句话……我说得似乎不大适当,……但是这没有什么关系,因为……”
“哎呀,没有关系,没有关系,自然没有关系!对不起,阿辽沙,亲爱的,……您知道,我以前几乎不大尊敬您,……尊敬是尊敬的,却是从平等的地位出发,现在我却要把您看得更高些地来尊敬您。……亲爱的,您不要因为我说‘俏皮话’生我的气,”她立刻极为热情地接过他的话头说,“我是可笑的孩子,可是您,您……噢,阿历克赛·费多罗维奇,在我们所谈的这些话里——那就是说,您所谈的……哦,还是不如,我们所谈的这些话里,有没有对于他,对于这个不幸的人瞧不起的意思,……那就是说,我们现在这么尽情地剖解他的心灵,有点居高临下似的,……我们现在又这么肯定他一定会接受这笔钱,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