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北城恍若未闻,似乎眼前的一切对他而言都失去了意义。
雅儿的不幸和言夏夜的决绝彻底击垮了他,他此刻一心只想着他和言夏夜所生儿子的下落,甚至连教训言水柔都提不起精神。
稍稍等了两分钟,厉彦泽冷眼旁观的注视着言水柔眼中的希冀慢慢熄灭,语气更加肃穆几分:“言小姐,事已至此,我不想再听你说任何废话,请你从今以后不要再出现在厉家、北城还有雅儿面前。”
联系上下两句话的意思,这大抵就是厉家放过言水柔的条件,已经算是格外开恩了。
然而言水柔几乎想都不想的疯狂摇头,她这些年为了成为厉少夫人,得到厉北城全心全意的爱情,早已忘记了什么叫自尊自爱,又怎么能甘心在这种时候被人舍弃?
“言水柔,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沈爱莉看不得这只狐狸精梨花带泪的勾引厉北城,新仇旧恨之下一把拿起桌上装着果汁的杯子,扬手朝着言水柔身上泼去,嗓音尖利的喝道:“快滚,别再让我看到你!”
黏答答的果汁兜头浇了言水柔一身,晕开了她脸上精致的妆容,再加上她眼底偏执的神色,乍一看着实有些吓人。
她就这么咬牙望着厉北城看了一会儿,确认男人真的不可能再护着她了,不得不在人前展露了另一番面孔。
抬手把湿漉漉的发丝掖在耳后,言水柔非但没有因为沈爱莉的羞辱动气,反倒越发心平气和,眉眼不动的轻轻开口:“伯母,您这样对我真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