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川打开医药箱,取出医疗工具和消毒药水、酒精棉,熟练地给她额头伤口消毒、上药。
林胭胭五官疼得皱成一团,眼泪哗哗地流下来,嘴里不停地娇声喊着:“疼,疼,盛川哥,你轻点,好疼。”
不知怎么的,霍北尧脑海里浮现出,昨晚盛川给沈南婳取脚底玻璃渣的画面来。
那么疼,疼得牙齿咬得咯咯响,可她一滴眼泪都没流,一声疼都没喊。
那个女人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连疼都不怕?
处理完后,盛川把所有的东西放回医药箱,说:“走了。”
候在一旁的殷嫂忙说:“盛医生,我去送送你。”
卧室里只剩了林胭胭和霍北尧。
黑压压的沉默,把偌大的房间塞得满满的。
林胭胭皱起眉头,看着长身玉立站在床边的霍北尧,可怜巴巴地请求:“北尧哥,你能坐下来陪我一会儿吗?”
“我站着也可以陪。”霍北尧不动声色地说。
“看在六年前你生病,我衣不解带照顾你的份上,你就陪我一会儿嘛,我又不会吃了你。”林胭胭眼泪含在眼圈里,扁着嘴又要哭。
霍北尧眸眼沉沉,沉默一会,俯身在床边坐下。
林胭胭忽然坐起来,扑到他怀里,细长的手臂紧紧搂住他的腰,藤蔓一般搂住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