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姝点点头。
“媚骨就不同了,她的致毒物亦是两种,一种和画颜相同,是莱菔子。而另一种是优昙婆罗花的果子。”
“优昙婆罗花?”谢姝惊道。
“对,优昙婆罗花在南疆有专人种植,而这里就不同了,只有个别佛寺里才会植有这种花。”
谢姝心下划过一阵冰凉,她太清楚这种花了,宫内不可能会有人培育这种花而不被人知晓,也没这个必要,因为在帝京,有一个地方有着大片的优昙婆罗花,那便是永安之乱的开端,大报恩寺。
而她之所以对那个人人避讳的地方那般熟悉,正是因为她的娘亲就葬在大报恩寺的藏经阁佛塔下。
谢姝有些怔忪的走出药王阁的时候,一辆停在门口的马车引起了她的注意。
或者说不是马车引起她的注意,而是马车旁边站着的人。
两个人,一个小厮打扮的车夫,另一个是季无忧。
“季公子等人吗?”谢姝本着客套的礼数,笑着先开了口。
季无忧点了点头道,“是在等大人您。”
谢姝不解,“公子有何事?”
“无他,不过是见大人面色有些苍白,眼下乌青,想必是几日没有休息好了吧。”
的确,这几日忙着明安公主的案子实在有些心力交瘁,谢姝虽是习武之人,身体却并不是那么康健,此时全靠紧绷的神经在顶着,案子不水落石出,她是没有办法好生休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