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才德恰恰体现在如何‘听’,听得进忠言逆耳,也经得起似蜜谗言。凡事,只需依正道而行,无愧于心,便不会受旁人的言论影响,从而自然也就省却了许多不必要的烦恼。”
萧池淡瞥他一眼,“果然是晋王身边的人,个个能说会道,惯会教导朕。”
“老奴不敢!”
元福惊跪,萧池忙伸手扶着,“行了,朕见你近日行动不便,可需找大夫?”
元福忙谢恩,“襄州严寒,尤其是冬日里。晋王的性子陛下最为了解,一办起差事来就什么也顾不上,老奴有时陪着他,多少受了些寒。不打紧的,休息几日就好。”
“往后能不跪就别跪了,在朕面前同在晋王跟前一样,你可随意些。”萧池揪着眉头,瞧着元福微微曲着的腿,叹了一声:“晋王所受的苦,朕从不敢忘……你说的对,也许,朕真该好好学学如何去‘听’。”
他笑着摇了下头,“在深宫呆久了,听的全是好话,头一遭被人盯着鼻头骂,还是个身份低贱的仵作,你叫朕如何听得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