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专注于自己的激情,眼睛里只有索菲(这是乌德托夫人的一个芳名),甚至都没注意到自己已经变成了埃皮奈全家以及不速之客的笑柄。奥尔巴什男爵,据我所知,以前从未到过舍弗莱特,也算是这些不速之客中的一个。如果我像以后那样多疑的话,我就肯定会猜到是埃皮奈夫人安排好了,让他来看看日内瓦公民谈情说爱的好戏的。可是,我当时愚蠢至极,连大家一目了然的事都没有看出来。然而,尽管我又傻又笨,但我仍能看出男爵比平时高兴,快活。他不像往日那样虎着脸看我,而是冲着我说出许多嘲讽的话,而我却一点也听不明白。我睁大眼睛,答不上话来。埃皮奈夫人跟大家一起哈哈大笑,可我仍弄不清他们这是在发哪门子疯。由于并没有什么越过玩笑范围的,所以,即使我当时看出了门道,所能做的顶多也就是同他们一起打哈哈。但是,从男爵的那个快活劲儿,人们的确可以看到他的眼睛里流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要是我像以后回想起来一样地注意到这一点的话,当时就会让我忐忑不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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