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国帑的就是国帑的!”
“陛下当年答应沐阳伯的!”
朱瞻墡咂咂嘴,啧啧称奇,这大明明公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公然承认自己一厘不漏?这都是跟谁学的?
为了些许铜臭,如此恬不知耻!
自己喊自己的外号也就罢了,甚至连已故的户部尚书、沐阳伯金濂的名头都抬出来了!
朱瞻墡思忖了片刻说道:“孤会如实禀明陛下。”
“谢殿下!”沈翼大步归班,丝毫不顾忌旁人的眼光。
户部要是人人都耻于言利,这户部的事儿不要做了,都让给计省得了。
都察院的权柄是如何一步步的丢失的?还不是正事不干,整日清谈?
户部的权柄已经丢了一些,到现在铸币权仍在工部手里,沈不漏每每想起,都是辗转反侧,抓心挠肺,有肝肠寸断之忧。
“殿下,臣有事启。”王翱站了出来俯首说道:“贡院附近有三条街,奇高无比,常有讲筵学士授课,这件事臣办完了。”
“这么快?”朱瞻墡一愣,据他所知,这件事拢共没过去一个月的时间,那么复杂的地方,王翱居然用了这么短的时间就办完了?
王翱俯首说道:“陛下离京之前没办完,臣之过也。”
王翱说的是实话,若是陛下换到他这个位置,以陛下对贪腐二字的理解,这案子怕是七天之内,就办妥帖了。